再 賺

再 　 賺 (蔡瀾) Aug. 29, 2007


哇 ， 真 厲 害 ！ 一 交 稿 ， 又 是 七 篇 ！
連 他 自 己 也 覺 得 滿 意 ， 但 倪 匡 兄 看 不 到 我 感 激 的 表 情 ， 即 刻 耍 手 擰 頭 ： 「 再 也 提 不 起 筆 了 ！ 」
我 慢 條 斯 理 ： 「 最 近 ， 有 位 熱 心 的 朋 友 ， 替 我 做 了 一 個 官 方 網 站 ， 需 要 一 篇 長 的 文 章 來 講 我 這 個 人 ， 要 我 來 寫 ， 我 怎 麼 好 自 吹 自 擂 ？ 」
他 以 武 俠 小 說 對 白 回 答 ， 爽 脆 得 很 ： 「 此 事 可 為 。 」
「 但 有 條 件 。 」 我 說 。
「 那 有 求 人 者 提 出 條 件 的 道 理 ？ 」 他 說 ： 「 到 底 甚 麼 條 件 ？ 」
「 稿 費 全 收 ！ 」
「 難 於 奉 命 ， 難 於 奉 命 ， 難 於 奉 命 。 」 他 重 複 三 次 ： 「 早 已 說 好 ， 我 是 不 收 的 。 」
「 不 收 拉 倒 ！ 」
「 哈 ， 你 這 傢 伙 ！ 你 一 說 ， 我 已 想 到 怎 麼 寫 ， 不 就 等 於 寫 了 ？ 」 他 抗 議 。
「 寫 不 寫 由 你 ！ 」
「 好 吧 ， 不 如 這 樣 。 」 他 給 我 說 服 了 ： 「 稿 費 一 人 一 半 。 」
「 才 借 出 一 個 地 盤 ， 就 有 一 半 租 金 ？ 太 便 宜 我 了 吧 ？ 」
「 不 收 就 不 寫 了 。 」 這 次 輪 到 他 恐 嚇 。
「 收 ， 收 ， 收 。 」 我 怕 他 反 悔 ， 答 應 了 才 說 ： 「 不 過 原 稿 裝 裱 後 賣 出 ， 我 的 小 店 可 不 能 有 什 麼 手 續 費 。 」
「 全 數 捐 出 去 可 也 。 」
「 不 收 不 好 玩 ， 這 樣 吧 ， 一 半 捐 出 去 ， 一 半 吃 掉 它 ！ 」 我 建 議 。
就 那 麼 決 定 ， 以 為 又 賺 七 篇 ， 想 不 到 倪 匡 兄 一 寫 就 是 十 二 篇 。